男子垂首,他刚刚都做了甚?从太华殿出来,他疯也似的跑到此处,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,而不是为了如此轻薄她的。
他识得来路,上次夜宴时,他曾打探到她的住处,并悄悄潜入了万寿宫。
彼时,她在认真读着佛经,而他不忍打扰她,观了一会便离去了。
那样的自觉、禁欲,呵,恰似未尝过女子滋味的愣头青。
“抱歉,我并非故意唐突。只是,我饮了加有波斯春药的酒,目下。。。”——须得同女子交欢,方可消解如山如海的情欲。
她听毕面红耳赤,难怪,郎君今夜如此反常,原来是春药的作用。
“你锁好门,我不打扰了。”度易侯见她不语,遂转身欲走。
“那你呢?”她不甘心地问道。
“我去寻个水池,跳下去清醒一下。”再不走,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强要了她,亵渎了此处境苍凉的孤女。
人已到了宫门口,一只足刚要迈开,少女追了上去。
“别走了,郎君,夜深水冷,我怕你出意外。”她从背后抱住他,对着男子瞑目道。
他诧异地回首,嗓音不觉低了几度,哑声道:“你知。。。你在说甚吗?”
她轻声道:“是我自愿的。”——是在对他说,也是在对自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