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食堂里出现惊人的一幕,堂堂两个指挥官,竟抢着陪一个小姑娘用餐,这个端来一盘,那个又去端另一盘。
“快尝尝这个,是当地特色,回去就吃不到了。”
谢弈跟献宝似的递过去,南嫣正要塞嘴里,高屿出声制止,“辣的,别碰,你会呛到。”
“我可以吃,没关系。”
但他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截下,“你脖子的伤还没好,一咳嗽会疼。”
他盛了碗甜品,搅均后喂到她嘴边,“麦芽糖发酵的,甜而不腻。”
谢弈不遑多让地夺走他的勺子,“这里面有酒精,一大早给她灌酒干什么?她还是个病人。”
看上去端了很多,但南嫣吃到的没几口,她指着桌子中间的灌汤包问,“那个应该不烫了,可以吃吗?”
说时迟那时快,两个男人居然同时端起那一笼,手还一样快,谁都不乐意松开。
她端着碗筷站起来,“我自己夹。”
高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。因为但凡有眼睛,都能看到她跟谢弈相处,是言行举止都不必过脑的轻松自如,笑得也随意,可一对上他,就得察言观色,氛围也凝重起来。
他没法让她笑,这成了盘亘在他心里的乌云。
看吧,她又毫不犹豫地上了谢弈的车,高屿快忍不了,但还是没有发作,反而要亲自护送,南嫣一开始还不知道后面跟着的车就是他。
直到谢弈的对讲机忽然响起,“停车,有消息。”是他的声音。
控制区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,只有对讲机能用。
高屿下车,大步走过来,对谢弈说,“旧路线今天布防,要换条道走。”
“换哪?”
“我熟,你跟着我。”
这样不就结束了么,但高屿忽然打开后座的门,在南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跟抓兔子似的把人从车里拎下来,“安全起见,她跟着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谢弈跟她居然异口同声,惹得高屿更加不爽。
“因为你对新路线不熟,万一开到荒郊野外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走,谢弈觉得岂有此理,解开安全带下来,要去追,但高屿踩下油门,那车迫不及待地扬长而去。
谢弈气的不行,想追上他的车喊南嫣下来,但很可惜,新路线七拐八拐,还有蜿蜒好几圈的山路,别说超车,速度只能越来越慢,最后不仅没追上,还跟丢了。
谢弈摁着对讲机愠怒质问,“是男人就公平竞争!把她带去荒郊野外的人明明是你,你到底什么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