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舍灵莲花的种子(2 / 2)

好像根本认不出她这个小妹,只不过是在寻找她流泪的原因。

“我是——”

“哥……哥,是我!是我,我是李含茂,我啊,我是你小妹!”

“道友,我不认识你。”

“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!”她指着李堪鸣下巴上的疤,“你这里的疤就是被筷子打得,我知道你所有事情,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?”

不管看上几百遍、几千遍,躺着的这个男人,就是她的亲哥。

“道友你仔细看,我脸上没有疤,我身上更没有疤。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,没入过凡间,更没有手足。”

他说:“道友,你找的人不是我。”

没有疤?李含茂失笑,手指点着能看到的几处痕迹,下巴、右肩、右腹下方,“你叫我仔细看,你还是先自己仔细看看吧!咱们俩可都是疤痕性皮肤,你阑尾炎术后的伤口还在这里,你居然告诉我,你没有疤?”

她就是觉得李堪鸣不想认自己。

“好,好,你到现在还在嫌我不按照你的想法做,是我没用,我改,我一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,可你不能不认我!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妹,在这里我们就是对方唯一的亲人,不要再说你没有手足这种话行吗……”李含茂用最卑微的语气,希望哥哥不要再说出这种伤她的话。

可李含茂看人表情正常,丝毫不受影响。

这时听到他再一次重复刚刚的话。

“我不是你兄长,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,没入过凡间,更没有手足。”

就像一个被设置好的程序,一旦有指令触发,就会对一句话复读无数遍。

“你胡说!你就是我哥!什么莲花的种子,你是爸妈最爱的那一个!我恨你……我恨你!”她说得话颠叁倒四,“为什么你不肯认我……”

“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你兄长,我是舍灵莲花掉……我是……我是……”他的话卡在喉咙里,怎么都说不出。

“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,没入过凡间,更没有手足……我是舍……”

他再一次说不出话,李堪鸣觉得这样很不对劲,但是他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究竟是为什么。

“你不是,你不是没有手足……你有我,我是你小妹。”她的泪在向李堪鸣发誓兄妹关系为真。

李堪鸣听到自己的本命剑发出悲鸣,陪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同落泪。

他本该和他们一样有各种情绪,可谁让他是一颗种子,天生没有一颗人该有的心。

“你别哭,哭最没有用。”

李含茂趴下去抱着亲哥哥崩溃大哭,要将自己哭死在他身边才好。

“是啊!小时候你就是这样说,你要我别哭,你说我哭得丑,说没用的人才会哭。可是我好不容易见到你,难道和自己最亲的人在一起,连哭也不被允许吗?”说到后面,她哭得更是难过。

她这幅样子,下面湿润夹紧,李堪鸣被弄得呼吸凌乱。

回忆起刚才美人落泪,在心里暗自否定。

哭虽然没有用,但她哭得实在美。

李堪鸣不懂。

这或许就是人的魅力所在,他们懂得什么是感情,会被情绪牵动,而自己至多分辨善恶美丑,除此之外不会生出喜怒哀乐。

人哭人得,剑哭剑得,只李堪鸣被哭泣所围,开始还是硬着,不知为何听着她亲昵地、愤恨地讲了那么多话,迎着她起身后不敢置信的表情解放。

李含茂绞着亲哥哥的孽根,洞内得食他的精。

在极度崩溃下产生悲观想法——他们不再是没那么亲近的兄妹,而是亲近过头的畸形关系。

李堪鸣抽出阴茎后,她还能听到哥哥给得爱奔涌而出。

求爱,得爱。

房间内静地可怕。

李堪鸣没被李含茂的问话太过干扰,盯着房中一面镜子。

原来鬼修跟着李含茂进屋之后就藏身在镜中,在她刚开始吃根时,李堪鸣就发现这鬼修竟然是一直跟在这个……道友身后。

当时也反应过来,大概碧海帆心就是要让自己借这个机会抓住这鬼修。

至于这个道友用得什么宝器让他差点没有还手之力,一会还要再问清楚。

李堪鸣高举右手往外一划,碧海帆心横切镜子。

镜子刚碎,里面就飘出一缕黑影,拉长想逃去外面。李堪鸣哪里看不出来鬼修的意思,正把李含茂拨开要准备裸身下地,握剑一战。

他头发一紧,看去才知自己发丝和李含茂缠在一起。

鬼修趁这这个空档逃走。

李堪鸣费不少时间解开发结,还帮李含茂把两条大张着得腿合拢。

“道友你这究竟是什么宝器?”他对上李含茂这宝器后,被制得浑身奇怪,但现在又觉得浑身舒畅。

想向她了解一二。

李含茂还无法接受李堪鸣装作不认她这事,明明被精液滋润,应该已经足够清醒,却被李堪鸣的话打击地昏头晕脑,听不到、看不明。

李堪鸣没等到回答,穿好衣物握着本命剑要走。

临走将李含茂湿漉漉的眼擦干净,他擦去的泪很凉。

低头对上她那双空洞的眼,李堪鸣说:“道友,保重。”

门一直是开着,光争先恐后占领这里。李含茂头一侧就能看到镜子摔碎,光在镜中跳舞。撑起身体就能看到哥哥要走,她体内李堪鸣的东西都已淌尽。

“你说你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,身上没有以前那些疤痕。”

床上的人费力翻身摸着肩膀,用指甲把自己抠破,破口处有什么形状逐渐显现。

她叫小蝴蝶:“……了他。”

刺伤他、划破他,让他记住新的伤口。

没有以前的疤痕,就给哥哥留一些新得疤痕。

“去,去吧。”

李堪鸣好像听到床上的人起来说什么‘蝴蝶’。

碧海帆心着急而动,要从他手中脱离,李堪鸣不许它动,握紧。

淫字牌鬼修没死,淫境并没被破开,这里的修士依旧不能用‘气’。

李含茂的底牌,是师兄炼得器。

他既然敢让这把弯刀跟着李含茂,就代表这刀什么时候都能发挥它的作用。

李堪鸣要走。

背后李含茂的肩膀内飞出一只带血的蝴蝶,扑棱着翅膀追着李堪鸣去。

嗡嗡煽翅,他闻声回头,也是想再看一眼床上的人。

却看蝴蝶翻飞化作一柄弯刀,直奔他面门砍来!李堪鸣马上以剑格挡,可这刀劲生猛,这一下震得李堪鸣手臂一麻。

无人掌握的弯刀下压,刀尖还没真正触及就已震破眉心痣的位置,他左掌探出,一掌拍在剑身,将弯刀打推而去。

可伤口已留,他擦去那一点血说:“李道友,保重。”

然后没有丝毫停留。

独留她自己精神异常。

保重,谁要听你这句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