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离得这么近,我过来怎么了,你来德国也不说一声,你很不想见到我吗,你不想我吗?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。”
“不想你,不想见。”许雾晞冰冷地吐出自己的回答。
许澜怀倚在墙壁上,疲倦地闭上眼睛,耳朵里还是不断传来两人的‘浓情蜜意’。
他的心如同手中的毛巾温度,在不断下降,握着毛巾的手,青筋也愈发的明显。
凌迟处死,也不过如此了。
真不愧是他的同胞妹妹,太了解怎么割他的心了。
许雾晞还不是故意的,要按照她此时的状况,早就不耐烦地把席洵理电话给挂了,但她疼得时间太久,她就想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,可是又不敢跟许澜怀说话,刚好席洵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雾晞,来,把衣服掀起来。”
许雾晞正打算结束席洵理的念叨,就听见许澜怀的声音突然响起,她扭过头,看见许澜怀扬了扬手中的毛巾,示意她把上衣重新掀起来。
这话在她看来没什么毛病,可听在电话那头的身处异国的席洵理耳里,可就想入非非了。
深夜,异国,男人,掀衣服。
这对劲吗?
许澜怀恍若没看见许雾晞在打电话一样,接过她的手机,按了挂断,将手机放回床头,然后神色如常地摸上她的小腹,没有放上热毛巾,而是用温热的大手覆盖肚脐的位置。
“你在干嘛?”
许雾晞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动作,想起身又被压了回去,许澜怀看她还想去拿手机,脸色顿时就不好了。
“不是疼得厉害,还有力气打电话?躺下!”许雾晞此时刚缓过那阵劲,就见许澜怀将被子一掀,整个人隔着被子压身而上,躺在她的身边。
“我明天还有个会议。”
“在你这睡会儿。”
“很早。”
“别吵。”
许雾晞每想说话就被他堵了回去,看着许澜怀半天发不出声音。
他为什么要在这睡,自己没地方去吗?
合着这两年他是在德国流浪是吧。
也不对啊,他室友不是还帮他搭讪来着,一看就没少干这事。
被他的铁臂压得死死的许雾晞,胡思乱想了半天,一会儿是许澜怀在德国流浪的凄惨样子,一会儿是许澜怀在德国夜夜笙歌的快活景象,就这么想着想着,她也慢慢睡了过去。
直到许雾晞的呼吸变得平稳,许澜怀才重新睁开眼,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眼中的情绪喷薄而出,恨不得将眼前人溺闭在感情里。
他闭了闭眼睛,轻轻地落下一吻。
这是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想做的事。
“……许雾”
呢喃耳语融化在纷扬的大雪中,轻飘飘的感情,最终都会落成茫茫雪国,埋葬所有求不得、恨别离、爱长久。